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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茶是那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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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观茶论》全文,能读懂什么?

  因为看了《知否》,对宋代茶文化特别感兴趣。于是,我仔细的品读了“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的宋徽宗赵佶的《大观茶论》,下面,我用简单的翻译让您快速读完这篇文章。

  原文如下:

  续篇

  尝谓首地而倒生,所以供人求者,其类不一。谷粟之于饥,丝枲之于寒,虽庸人孺子皆知。常须而日用,不以岁时之舒迫而可以兴废也。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冲澹间洁,韵高致静,则非遑遽之时可得而好尚矣。

  本朝之兴,岁修建溪之贡,尤团凤饼,名冠天下,而壑源之品亦自此而盛。延及于今,百废俱兴,海内晏然,垂拱密勿,幸致无为。缙绅之士,韦布之流,沐浴膏泽,熏陶德化,咸以雅尚相推,从事茗饮。故近岁以来,采择之精,制作之工,品第之胜,烹点之妙,莫不咸造其极。且物之兴废,固自有时,然亦系乎时之污隆。时或遑遽,人怀劳悴,则向所谓常须而日用,犹且汲汲营求,惟恐不获,饮茶何暇议哉!世既累洽,人恬物熙。则常须而日用者,固久厌饫狼籍,而天下之士,励志清白,竞为闲暇修索之玩,莫不碎玉锵金,啜英咀华。较箧笥之精,争鉴裁之别,虽下士于此时,不以蓄茶为羞,可谓盛世之情尚也。

  呜呼!至治之世,岂惟人得以尽其材,而草木之灵者,亦得以尽其用矣。偶因暇日,研究精微,所得之妙,后人有不自知为利害者,叙本末,列于二十篇,号曰《茶论》。

  简译:

  世间万物的生长都是为了满足人的需求。稻谷栗米用来充饥,蚕丝棉麻用来御寒,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至于茶,它凝聚了山川的灵秀气韵,寄寓着美好的禀性。茶带给人们清闲而平和的感受,这种妙处不是平常人和妇孺之流所能领会的了。品茶之时,内心淡泊、气质高雅、意态宁静。也不是那种举止慌乱,手足无措的人能够消受得起的情趣。

  我在大宋建朝之初,每年专门派使者在福建安溪一带焙制茶叶进贡,“龙团”、“凤饼”等茶名冠天下,延至今日,百废俱兴,天下安定,君臣勤勉治国,有幸造就了无为而治的升平盛世。官宦、富商和平民都享受着朝廷的恩泽,社会上风行高雅,盛行饮茶、品茗风气。所以近年来,茶叶采摘、制作工艺、烹水点茶的技艺越发高妙,无不达到空前境地。如果时局动荡,人心慌乱,百姓劳累病苦,日常生活所需还要疲于奔命,为衣食温饱忧患,谁还会闲心考虑饮茶这等雅事呢?

  唉!在这个极其太平的时代,我偶尔清闲无事,在研究中体会到茶事的精深微妙,领会了其中的奥妙,又担心后人不知利弊,所以叙述茶事的本末,分为十二篇,命名为《茶论》。

  地产

  植产之地,崖必阳,圃必阴。盖石之性寒,其叶抑以瘠,其味疏以薄,必资阳和以发之。土之性敷,其叶疏以暴,其味强以肆,必资阴荫以节之(今圃家皆植木以资茶之阴)。阴阳相济,则茶之滋长得其宜。

  简译:种植茶树的地方,如果是山崖,一定要选择阳光充足的南坡,如果是茶园,一定要选择阴凉的地点。岩石性寒,茶叶生长受到抵制,叶片就瘦小,茶味就淡薄,因此必须借助和暖的阳光来促进生长;而土质肥沃的茶园,茶叶长得又大又快又容易脱落,茶味就会显得过于强烈、放荡,因此必须选择在阴凉处开辟茶园,以调控茶的生长。阴阳相济、和谐,才能生长出最好的茶。

  天时

  茶工作于惊蛰,尤以得天时为急。轻寒,英华渐长;条达而不迫,茶工从容致力,故其色味两全。若或时旸郁燠,芽奋甲暴,促工暴力随槁,晷刻所迫,有蒸而未及压,压而未及研,研而未及制,茶黄留渍,其色味所失已半。故焙人得茶天为庆。

  简译:茶工在惊蛰时节开始制茶,首先要考虑的是天气因素。惊蛰,天气微寒,花草逐渐生长。茶树的枝叶生长舒展而快速,茶工就能够从容摘茶、制作,所以制作出来的茶叶色味俱佳。如果天气晴朗闷热,芽叶猛长,无形之中催促着茶工,急迫导致采摘和制作的粗糙。由于时间紧迫,有的茶蒸了来不及压榨,压榨后又来不及研碎,研碎后又来不及制成茶饼,致使茶黄存留于茶叶中,这种茶叶的色味又损失过半。所以,茶工们视天气晴好为幸事。

  采择

  撷茶以黎明,见日则止。用爪断芽,不以指揉,虑气汗熏渍;茶不鲜洁。故茶工多以新汲水自随,得芽则投诸水。凡牙如雀舌、谷粒者为斗品,一枪一旗为拣芽,一枪二旗为次之,余斯为下。茶之始芽萌,则有白合,既撷,则有乌蒂。白合不去,害茶味;乌蒂不去,害茶色。

  简译:采茶要在黎明时分,太阳一出来就应停止。采摘时用指甲掐断茶芽,不能用手指搓揉,手气和汗水熏染浸渍,茶叶就不新鲜了。所以,茶工采茶时大多随身携带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清水,采下茶芽随即投入水中。凡是如雀舌、谷粒形状的茶芽都被视为极品,一芽一叶的称为“拣芽”,一芽两叶的又次一等,其余的都发球下等茶叶。有些茶树刚萌芽时,会长出两叶抱生的茶芽,称为“百合”,采下之后则会留下茶芽的蒂头,称为“乌蒂”。拣选茶叶时,如果不除去“百合”就影响茶叶的味道,如果不除去“乌蒂”就会影响茶叶的色泽。

  蒸压

  茶之美恶、尤系于蒸芽、压黄之得失。蒸太生,则芽滑,故色清而味烈;过熟,则芽烂,故茶色赤而不胶。压久,则气竭味漓,不及,则色暗昧涩。蒸芽,欲及熟而香,压黄,欲膏尽亟止。如此,则制造之功十已得七八矣。

  简译:茶的好坏,关键在于蒸压得当。如果蒸得太生,茶的颜色青而味太浓烈;蒸得过熟,那芽叶就烂熟了,所以茶的颜色赤红而不易凝聚。如果压的时间过长,茶的精气消尽,味道就淡薄;压的程度不足,茶的颜色暗淡而味道苦茶涩。蒸芽要蒸得恰到好处而香气浓郁,压黄只要把水汁榨尽就马上停止。这样,茶就制的差不多了。

  制造

  涤芽惟洁,濯器惟净,蒸压惟其宜,研膏惟熟,焙火惟良。饮而有少砂者,涤濯之不精也;文理燥赤者,焙火之过熟也。夫造茶,先度日晷之长短,均工力之众寡,会采择之多少,使一日造成,恐茶过宿,则害色味。

  简译:鲜叶一定要洗净,制茶器具也一定要清洗干净,蒸茶、压茶一定要恰到好处,研茶一定要研熟,烘焙的火一定要恰到好处。喝茶的时候,茶中有小沙尘,那就是清洗得不干净;茶叶的纹理干燥、发红,那就是烘焙火候过了。制茶时,先要考虑日照过长短,均衡用工,规定采择数量,一天内完成制茶。否则,茶青一过夜就影响颜色和味道了。

  鉴辩

  茶之范度不同,如人之有首面也。膏稀者,其肤蹙以文;膏稠者,其理敛以实;即日成者,其色则青紫;越宿制造者,其色则惨黑。有肥凝如赤蜡者,末虽白,受汤则黄;有缜密如苍玉者,末虽灰,受汤愈白。有光华外暴而中暗者,有明白内备而表质者,其首面之异同,难以慨论,要之,色莹彻而不驳,质缜绎而不浮,举之则凝然,碾之则铿然,可验其为精品也。有得于言意之表者,可以心解,比又有贪利之民,购求外焙已采之芽,假以制造,碎已成之饼,易以范模;虽名氏采制似之,其肤理、色泽,何所逃于鉴赏哉。

  简译:茶的模样各不相同,就好像人的模样不同一样。调出的茶膏稀的,茶饼的表层有皱褶花纹;茶膏稠的,茶饼的纹理细密而质地坚实;当天制成的茶饼,颜色青紫;过一夜制成的,颜色就会暗淡发黑。茶末虽是白色的,但一经开水冲泡,颜色就会发黄;有的茶饼细密犹如苍玉,茶末虽是灰色的,但一经开水冲泡,颜色却更加洁白。茶饼的模样风采各异。简要地说,茶饼颜色晶莹透彻而不杂乱,质地紧密而不浮华,拿在手里坚实,用茶碾碾时铿然有声,说明是茶中精品。有些茶饼的品级难以用言语来表达,只能是意会心领。有些贪图暴利的茶人,购买外焙的白茶芽,冒充北苑的茶,有的碾碎已制成的茶饼,换上北苑的茶模。虽然茶饼的名字和制造方法非常相似,可茶饼的表层纹理色泽,怎能逃过鉴赏家的眼睛呢。

  白茶

  白茶自为一种,与常茶不同。其条敷阐,其叶莹薄。崖林之间,偶然生出,虽非人力所可致。正焙之有者不过四、五家,生者不过一、二株,所造止于二、三銙而已。芽英不多,尤难蒸焙;汤火一失,则已变而为常品。须制造精微,运度得宜,则表里昭澈,如玉之在璞,它无与伦也。浅焙亦有之,但品格不及。

  简译:白茶自成一种,与一般的茶不一样,它的枝条舒展,叶子晶莹剔透。在山崖的丛林之间,偶然生长出来,不是人力可以得到。有这茶树的不过四五家,每家的白茶树不过一二株,每年制造的茶饼不过两三銙。这茶的茶芽不多,特别难以蒸青烘焙,汤火一不得当,就已变成一般的茶了。白茶,必须精心细致地制造,得当地运作制作方法。这样,制出的茶饼就表里透彻,好像美玉包藏在璞石之中,是别的品种无与伦比的。浅焙也做这样的茶,但品格远远不及。

  罗碾

  碾以银为上,熟铁次之,生铁者,非淘拣槌磨所成,间有黑屑藏干隙穴,害茶之色尤甚。凡碾为制,槽欲深而峻,轮欲锐而薄。槽深而峻,则底有准而茶常聚;轮锐而薄,则运边中而槽不戛。罗欲细而面紧,则绢不泥而常透。碾必力而速,不欲久,恐铁之害色。罗必轻而平,不厌数,庶几细青不耗;惟再罗,则入汤轻泛,粥面光凝,尽茶之色。

  简译:茶碾银制的最好,其次是熟铁的。而没有经过挑选打磨的生铁制成的茶碾,有时有黑屑藏在缝隙、凹处,会严重影响茶的色泽。碾槽要制作得深峻,碾轮要税利而薄。槽深峻,那么槽底就平直,碾茶时,茶叶容易聚集在槽底,碾出的茶末就粗细均匀。茶筛的底面要细密,筛底要绷得紧,这样做筛底的绢才不易被堵死而容易透气。碾茶一定要有力、快速,碾的时间不能太久,否则,碾铁会损害茶的色泽。筛茶用力一定要轻,持筛要平稳,不要怕筛的次数多,只求不损耗茶末。只有经两次罗筛的茶末,加入水才会轻盈泛起,茶面如粥面般凝结有光泽。

  盏

  盏色贵青黑,玉毫条达者为上,取其焕发茶采色也。底必差深而微宽。底深,则茶宜立而易于取乳,宽则运筅旋彻,不碍击拂。然须度茶之多少,用盏之大小。盏高茶少,则掩蔽茶色,茶多盏小,则受汤不尽。盏惟热,则茶发立耐久。

  简译:茶盏以青黑色釉面为上,尤其以黑釉上有兔毫般细密的白色斑纹为上品。底一定要稍深面积微宽,盏底深,便于茶即时生发,而且容易翻出白色汤花;盏底宽,那么,在使用茶筅搅拂茶汤时不妨碍用力击拂。当然,还必须根据茶量的多少,选择大小适宜的茶盏。茶盏高茶量少,就会掩盖茶的色泽,茶量多茶盏小,茶就不能充分地吸收沸水。只有茶盏温热,茶才能即时生发,持久耐泡。

  筅

  茶筅以觔竹老者为之,身欲厚重,筅欲疏劲,本欲壮而未必吵,当如剑脊之状。盖身厚重,则操之有力而易于运用;筅疏劲如剑脊,则击拂虽过而浮沫不生。

  简译:茶筅要用苍劲年壮的竹子做成。茶筅的干要厚重,竹束要疏朗有劲。根部要壮实而末梢一定要细,竹束应当像剑身的样子。茶筅的干厚重,握着就好用力而且远转自如。竹束疏朗有劲像剑锋,那么搅拌拂茶汤时,即使用力过猛也不会产生浮沫。

  瓶

  瓶宜金银,小大之制,惟所裁给。注汤害利,独瓶之口嘴而已。嘴之口差大而宛直,则注汤力紧而不散;嘴之未欲园小而峻削,则用汤有节而不滴沥。盖汤力紧则发速有节,不滴沥,则茶面不破。

  简译:茶壶最好是用金、银做成的。壶的大小规格,应当适宜。注水是否得当,关键看茶壶的口、嘴及其太小和形状。壶嘴的口稍大并且曲度恰当自如。那么注入茶盏的沸水,力度紧密而又不会散开;壶嘴的末端要是圆小而尖,那么,当注入茶盏的沸水力度紧密,茶就生发得快而适中又有节制;壶嘴不滴水,汤面就不会破碎。

  杓

  杓之大小,当以可受一盏茶为量,过一盏则必归其余,不及则必取其不足。倾勺烦数,茶必冰矣。

  简译:水勺的大小,应当以能盛一盏水为量,如果超过了一盏的容量,那剩下的沸水就一定要倒回去;如果不足一盏的量,那就一定要再舀来补上。勺里的沸水倾倒的次数多了,茶水一定就凉了些。

  水

  水以清轻甘洁为美。轻甘乃水之自然,独为难得。古人品水,虽曰中泠、惠山为上,然人相去之远近,似不常得。但当取山泉之清洁者。其次,则井水之常汲者为可用。若江河之水,则鱼鳖之腥,泥泞之污,虽轻甘无取。凡用汤以鱼目、蟹眼连绎迸跃为度,过老,则以少新水投之,就火顷刻而后用。

  简译:水以清、轻、甘、洁为美。古人品水,虽然说以镇江中泠泉水、无锡惠山泉水为上品,可是人们离那有远有近,不方便随意取得。其实,只要取清洁的山中泉水就好了。其次,可取人们常常汲取的井水。至于那江河的水,因有鱼鳖的腥味,泥泞的污浊,即使是质轻味甜也不可取用。用于冲茶的沸水,以沸水中接连跳出一连串的鱼目、蟹眼一样的水花为准则。如果水沸腾的时间过长,就要往里加些新水,放在火上再烧一小会儿后使用。

  点

  点茶不一。而调膏继刻,以汤注之,手重筅轻,无粟文蟹眼者,调之静面点。盖击拂无力,茶不发立,水乳未浃,又复增汤,色泽不尽,英华沦散,茶无立作矣。有随汤击拂,手筅俱重,立文泛泛。谓之一发点。盖用汤已过,指腕不圆,粥面未凝,茶力已尽,云雾虽泛,水脚易生。妙于此者,量茶受汤,调如融胶。环注盏畔,勿使侵茶。势不欲猛,先须搅动茶膏,渐加击拂。手轻筅重,指绕腕旋,上下透彻,如酵蘖之起面。疏星皎月,粲然而生,则茶之根本立矣。第二汤自茶面注之,周回一线。急注急止。茶面不动,击指既力,色泽渐开,珠玑磊落。三汤多寡如前,击拂渐贵轻匀,同环旋转,表里洞彻,粟文蟹眼,泛结杂起,茶之色,十已得其六七。四汤尚啬,筅欲转稍,宽而勿速,其清真华彩,既已焕发,云雾渐生。五汤乃可少纵,筅欲轻匀而透达。如发立未尽,则击以作之。发立已过,则拂以敛之。然后结霭凝雪,茶色尽矣。六汤以观立作,乳点勃结,则以筅著居,缓绕拂动而已。七汤以分轻清重浊,相稀稠得中,可欲则止。乳雾汹涌,溢盏而起,周回旋而不动,谓之咬盏。宜匀其轻清浮合者饮之。《桐君录》曰,“茗有饽,饮之宜人。”虽多不为过也。

  简译:

  点茶的方法不尽相同。要先往茶盏中的茶末加少许的水。搅动调和成像溶胶一样的茶膏,过了片刻,然后把沸水注入茶盏,用筅搅拌。如果手重筅轻,茶汤中没有出现粟纹、蟹眼形状的汤花,这叫做“静面点”。

  第一次注水水力势不太猛,就要用筅先搅动茶膏,再渐渐加力击拂。手的动作轻,筅的力度重,手指绕着手腕旋转,将茶汤上下搅拌得透彻,就像发酵的酵母在面上慢慢发起一样。

  第二次注水要从茶面上注入,先要绕茶面注入细线一样的一圈,接着,一边急速注水急速提瓶,茶面纹丝不动,一边用力击拂,茶的色泽渐渐舒展开,茶面上泛起错落有致的珠玑似的汤花。

  第三次注水要多,像先前那样击拂,击拂得轻而均匀,围绕着盏心,顺着同一个圆环回旋反复击拂,直到盏里的茶汤里外透明,粟纹、蟹眼似的汤花泛起凝结,错落地生起,这时茶的色泽已十得六七了。

  第四次注水要少,筅搅动的幅度要宽,速度要慢,这时茶的清真华彩已焕发出来,云雾渐渐从茶面生起。

  第五次注水可以稍微不受约束,搅动筅要轻松、均匀、透彻,如果茶还没有完全生发,就用力击拂使它生发出来;如果已尼生发,就用筅轻轻拂动使茶面收敛凝聚。如果茶面上结成云雾,结成雪花,这时花色已全部呈现出来。

  第六次注水是要看茶的立作状态。茶面上乳点突出凝结,只要用缓慢地环绕茶面拂动就可以了第七次注水是要分辨茶的轻重清浊。观察茶汤稀稠是滞适中,好了就可以停止了。这里茶面上细乳如云雾汹涌,好像要溢出茶盏腾起,在盏的周围回旋不动,叫做“咬盏”。

  味

  夫茶以味为上,香、甘、重、滑,为味之全,惟北苑壑源之品兼之。其味醇而乏风骨者,蒸压太过也。茶枪,乃条之始萌者,木性酸;枪过长,则初甘重而终微涩。茶旗,乃叶之方敷者,叶味苦,旗过老则初虽留舌而饮彻反甘矣。此则芽銙有之,若夫卓绝之品,真香灵味,自然不同。

  简译:茶以味为上。香、甜、重、滑,是茶的全味,只有北苑、壑源的茶中珍品才兼有这四种真味。如果茶的味道醇厚可茶劲不足,原因是制茶蒸茶、压榨得太久了。茶枪即茶芽是枝条刚开始生长时萌生的,木性酸,茶芽过长,那茶的味道一开始是甘甜醇厚的,可最后却有些涩。茶旗则是刚刚展开的嫩叶,叶的味道苦,旗长得太老,那茶的味道一开始时留有苦味,可喝到最后反而觉得甘甜。芽夸有时会出现这种情况。至于那茶中的极品,原真的香味,灵秀的味道,自然不同一般。

  香

  茶有真香,非龙麝可拟。要须蒸及熟而压之,及干而研,研细而造,则和美具足。入盏,则馨香四达,秋爽洒然。或蒸气如桃仁夹杂,则其气酸烈而恶。

  简译:茶有原真的香气,不是龙脑、麝香这类的名贵香料可相癖美。想要得此真香,一定要把茶叶蒸到熟透再压榨,直到汁水压榨干了再细细地研磨,研细之后才可制成茶饼。这样造出的茶就具备了和美的气韵,新茶入盏即清香四溢,犹如秋气一般清楚怡人。如果蒸茶时蒸气中夹杂有桃仁之类的异味,那茶味就酸烈难闻了。

  色

  点茶之色,以纯白为上真,青白为次,灰白次之,黄白又次之。天时得于上,人力尽于下,茶必纯白。天时暴暄,芽萌狂长,采造留积,虽白而黄矣。青白者,蒸压微生;灰白者,蒸压过熟。压膏不尽则色青暗。焙火太烈则色昏赤。

  简译:点茶时,茶汤的颜色以纯白色为上等真品,青白色的就差了一等,灰白色的更次,黄白色的又在此之下了。采茶、制茶,上得天时,下尽人力,茶色必然是纯白色的。如果天气暴热,茶芽肆意疯长,采茶、制茶不能及时完成,长时积压,即便是纯白色的茶也会变黄了。如果蒸、压得稍微生了些,茶色就显青白;而蒸、压得过熟又显出灰白色,如果茶汁压榨得不够干净,那茶色就青暗;烘茶时焙火太旺,那茶色就会昏暗发红。

  藏焙

  数焙则首面干而香减,失焙则杂色剥而味散。要当新芽初生,即焙以去水陆风湿之气。焙用热火置炉中,以静灰拥合七分,露火三分,亦以轻灰糁覆。良久,即置焙篓上,以逼散焙中润气。然后列茶于其中,尽展角焙之,未可蒙蔽,候火速彻覆之。火之多少,以焙之大小增减。探手炉中,火气虽热而不至逼人手者为良。时以手挼茶,体虽甚热而无害,欲其火力通彻茶体尔。或曰,焙火如人体温,但能燥茶皮肤而已,内之湿润未尽,则复蒸暍矣。焙毕,即以用久竹漆器中缄藏之;阴润勿开,如此终年再焙,色常如新。

  简译:焙茶是极有讲究的。如果茶烘烤的次数多了,茶饼表面就显得干燥,香气锐减;若烘烤不足,又茶色驳杂,香味散尽。因此须在新芽初生时,即加以烘烤,除去水陆风湿之气。烘烤时要在炉子里放上熟火,用死灰掩盖七分火,露出三分火,这三分露火也要用轻灰稀疏地覆盖起来。过了许久就将焙蒌放在炉上,用来逼散篓中的潮气,然后把茶芽均匀地摆列在焙篓里,一定要让焙篓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烘到,避免有的茶因被遮蔽而烘烤不完全。焙得正到火候时就赶快把露火全部用死灰覆盖起来。用火的多少根据焙篓的大小增减。把手伸到焙炉中,以火气虽热却不至于烫手为宜,常常用手摸一摸茶芽。芽即使很热也没有什么妨害,要让那火力把茶芽整体都烘烤得透彻才好。有人说,焙火的热度如果只达到人的体温,只能使茶表皮干燥罢了。而茶体内的湿润之气并未烘尽,那就再烘烤一次。茶焙完之后,就密土封在用了很久的竹制漆器中保存起来。天阴潮湿的时候不可开封,到年终再焙一次,茶色依然如新。

  品名

  名茶,各以所产之地叶。如耕之平园、台星岩、叶刚之高峰、青凤髓,叶思纯之大岚,叶屿之屑山,叶五崇林之罗汉山、水桑牙,叶坚之碎石窠、石臼窠(一作穴窠),叶琼、叶辉之秀皮林,叶师复、叶贶之虎岩,叶椿之无双岩芽,叶懋之老窠园。各擅其美,未尝混淆,不可慨举,后相争相鬻,互为剥窃,参错无据。不知茶之美恶,在于制造之工拙而已,岂岗地之虚名所能增减哉!焙人之茶,固有前优而后劣者,昔负而今胜者,是亦园地之不常也。

  简译:茶已制成,则须冠以美名。名茶皆因产茶圣地的茶叶而得名。就像名叫“耕”的茶之出自平园台星岩叶,“刚”的茶名出自高峰青凤髓叶,“思纯”的茶名出自大岗叶,“屿”的茶名出自屑山叶,“五崇柞”的茶名出自罗汉上水桑芽叶,“坚”的茶名出自碎石窠石臼窠叶、琼叶,“辉”的茶名出自秀皮林叶,“师复、师贶”的茶名出自虎岩叶,“椿”的茶名出自无又岩芽叶,“懋”的茶名出自老窠园叶,各自专有那茶之美妙,不曾混淆,其他就不一一列举了。后来各地的茶叶争相出售,有的互相盗用其名,以致真假难疼。孰不知茶的好坏,全在于制造工艺的精巧和拙劣罢了,哪里是所产地的山冈土地的虚名所能增减的呢!茶农焙出的茶,固然有先前质优而质劣的,也有先前质劣而后质优的,这也是由于产茶园地的土质变异了!

  外焙

  世称外焙之茶,脔小而色驳,体耗而味淡。方正之焙,昭然可别。近之好事者,箧笥之中,往往半之蓄外焙之品。盖外焙之家,久而益工;制造之妙,咸取则于壑源,效像规模,摹外为正,殊不知其脔虽等而蔑风骨,色泽虽润而无藏畜,体虽实而缜密乏理,味虽重而涩滞乏香,何所逃乎外焙哉!虽然,有外焙者,有浅焙者。盖浅焙之茶,去壑源为未远,制之能工,则色亦莹白,击拂有度,则体亦立汤,惟甘重香滑之味,稍远于正焙耳。至于外焙,则迥然可辨。其有甚者,又至于采柿叶、桴榄之萌,相杂而造。时虽与茶相类,点时隐隐如轻絮泛然茶面,粟文不生,乃其验也。桑苎翁曰:“杂以卉莽,饮之成病。”可不细鉴而熟辨之?

  简译:说完名茶,再来看看世间所说的“外焙”之茶。外焙,即非官方的民间个人私设的制茶处所。所谓“外焙”茶,叶体瘦外、颜色驳杂、气味淡薄,和“正焙”茶相比,显然可以辨别。近年来有些好事之人,常常在装茶的竹筐里藏一半“外焙”茶,以次充好。从事“外焙”的茶工,模仿“正焙”久了,也越做越精巧,完全取法北苑、壑源“正焙”的规模,把“外焙”仿制成了“正焙”的模样,惟妙惟肖。却不知茶饼的大小虽然相同,可缺少“正焙”的风骨;色泽虽然莹润,可缺少内在的蕴味;形体虽然结实,可缺少细密的纹理;茶味虽然醇厚,可缺乏香气而显涩滞。模仿的虽然很像,可怎么能逃脱“外焙”的名声呢?虽然这样,茶依然还是有“外焙”的、有“浅焙”的。“浅焙”的茶与壑源“正焙”的茶相差不远,制造得也很精巧,颜色也晶莹洁白。点茶时,如果击拂有度,茶体也能在茶汤中立起,只是甘甜、醇厚、馨香、爽滑的味道,比起“正焙”的,稍逊一辞行。对于外焙的茶还是能够明显地辨别出来。还有一些更过分的,甚至采摘柿叶、橄榄嫩芽,同茶叶掺尽可杂起来制造,虽与茶叶相似,但点茶时隐隐有些像轻絮似的东西漂浮在茶面上,不能产生粟纹似的汤花,这正是假冒产品的明证啊!桑苎翁曾经说过:“茶中掺入草木析叶子,人喝了是要生病的。”这一点,喝茶的人怎能不明鉴别,细分辨呢。

思凡

(《吃茶去》杂志)我喜喝茶,尤其喜爱纯料古树普洱生,喜欢置身于雾霭氤氲的茶境中,那种千变万化妙不可言的享受,将我与茶融在一起,禅意合一,瞬息穿越古今,流淌如河,飘逸若云,悠悠然然中,慢慢归于静寂,清爽,出尘。

几乎每一次的品饮,都有这样的感觉,喝罢良久,苦尽甘来,香味由多杂到单一,喉间甜丝丝地如含著一块冰糖,唇齿留香。有人请酒,我多婉拒,但凡邀喝茶,特别是江南体育下载平台注册 ,几乎经不住诱惑,逢邀必往,喝到三泡,汗蒸一般,不再吸收,推杯扣盏,方算兴尽。有时我想,喝茶到这种份上,恐怕就不仅仅是嗜好了,简直有了茶瘾,但我确信,喜欢或痴迷的,绝不是茶的本身,譬如收藏、观赏,甚至贾而待善价,流于茶商之流,而实在是喜欢那种可感的茶境,可触的禅意,由实在到空寂的过程。再好的茶也是用来喝的,不喝,毫无意义。

一位神交已久的茶道朋友邀约,我欣然前往,我知道,他一定有难得一见的私房茶款待。喝茶多年,已不像初出道的雏儿,再迷信所谓的名牌茶。名声大,享誉多年,虽不能说浪得虚名,但真正懂茶的人都知道,名牌不过是大牌的代名词,家大,业大,产量大,机械化程度高,是品质优良的大路货,有些是收藏者玄耀的标志。自然,也不乏标志性的珍品,如武夷山母树大红袍、龙井御园茶十八棵、千年寨野生茶树王等等,是再任性的土豪也喝不起喝不到的,不是钱的问题,天价的背后是极其稀珍。可以这样说,真正的好茶是寻来的,可遇而不可求,有缘喝一泡体己私房茶,那就是这一辈修来的福气。

果然,有好茶喝,喝第一口,我就差点喊出来,被那种从未体味过的茶味或者说茶感所震撼,一时苦甜香五味纷呈,尤其是那种触及味蕾乃至灵魂的苦,似曾相识,呼之欲出,却又想不起在哪里什么时候尝过。我停顿着,回想着,等盏中的茶稍凉时,一口饮尽,瞬间那种熟悉的苦滑过,几乎稍后或同时,一种回甘从舌尖溜向舌面,漂起一股若有若无的醇厚的淡香,三种明显的味道交融在一起,形成弥漫的茶境,霎时将我包容了,经久不散。瞬息十年、二十年,时光倒流,那弥散的味道渐渐清晰起来,还没等我叫出声,朋友启发我“有股去痛片的味道吧”,我早恍然大悟,爷爷几十年前吸水烟解乏的情景宛然如昨。我点着头:“是正痛片的味道。”苦中有甜,甘中泛苦,是一种说不上的味道。总之,我很喜欢。那时,我还是个没炕沿高的孩子,就喜欢站在挨炕头的锅台边,或跳起爬上炕,在落日后的黄昏,看黑暗里爷爷的水烟锅一吸一闪的光亮,嗅烟枪和唇边冒出的水烟和正痛片药混合的味道。爷爷吸水烟时,喜欢在烟丝里压四分之一份正痛片,吸后乏困顿解,神奇般地精神起来,跳下地,穿着雨靴,到屋前的菜园灌粪浇水,或锄地松土。那种苦中有甜,变了味的苦,连同爷爷的身影,一直留存在我的记忆深处。

朋友说,这是从勐库西半山懂过村2011年寻到的纯料普洱生茶,这是散茶,条索完整,饼茶也许味道更佳、更浓。墨绿的条索,灯下有些微幽光,经历了岁月的浸泡,厚重感分外明显。茶汤黄亮如琥珀,光波流溢荡漾,像我喝过的懂过茶,但似乎又不一样,尤其是那苦中回甘的味道,从始至终保持着,就是喝到最后,舌齿相间,还能感觉到淡淡的醇甘之苦。饮尽盏中的茶,轻嗅,这味道依然保留着。

朋友问,这款来自懂过村的茶,应该起个什么名字,才不负你所夸说的好茶呢?我沉吟着,呼之欲出,但又模糊起来,跳跃着远去,只剩下挥之不去特别的茶味。大概真的是人多,围坐茶台,三个人品,只品了茶味了。之后,又换了茶,喝了两泡,是我喝过的好茶,但我依然沉浸在那款懂过生普中,满脑子的茶味,音乐一般飘起沉浮,流溢着。

临别,从不喜欢主动张口的我,竟请求朋友再送我一泡,回家静静品尝下,一定能尝出个中滋味。

虽有晚餐后饮茶的习惯,但怕相隔时间太短,受先入为主的影响,当晚我只喝了泡99古树普洱熟,拿回的那小袋懂过,留待明天品尝。

第二天晚饭后,关门闭户,拉上窗帘,亮灯,客厅异常宁静,我打开DVD,装上班得瑞寂静山林碟片,将声音调至最低,片刻后,若有若无的流水声,清脆的鸟鸣,风过山林的呼啸,起伏回荡的轻音乐,从远方不断传来,或流淌,穿过。我燃了枝最细的沉香,开始往壶里注水,煮水,准备泡茶。本来有一桶农夫山泉,我怕矿泉的味道干扰了茶味,特意买了小桶纯净水,用平时舍不得用的橄榄核点燃红泥火炉,静待水开,出现鱼眼,开始沏茶。茶是一样的茶,是前天讨回的懂过村的2011年生普,冲泡时荡起的味道,似乎比那天还要浓烈,大概是空间小和静的原故,还未触唇,就感觉到了那股别样的苦甘。第一泡几近冰岛和大户赛混合的味道,我没有洗茶,直接品饮了。第二泡,汤色味道全出来了。汤如少女最初颊上的潮红,鲜艳靓丽,入口苦而无涩,略带回甘,和舌触正痛片的味道一模一样,那种苦,令人愉悦回味。之后每一泡又自不同,先如少妇光亮迷人,温润有加,后如半老徐娘,风韵雅意,诱惑仍在,十几泡后,苦味虽淡,醇香不减反增,但舔唇齿时,犹有苦底回荡,苦的清爽,非冰岛、坝糯可比。人常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而此茶又何尝不是?忽儿,我的脑海,或者是心底,嘭地蹦出两个字:思凡。膨涨一般,愈来愈大,占据了整个脑海,或空间,再也挥之不去。

揭开石瓢紫砂壶,苦香甘味犹绵绵不绝地传来,就是闻嗅已然冷却的官窑杯,壁上的味道还在,冷香依旧。这中奇特脱俗的苦底甘香,让人流连,是天堂,还是人间,一时还真的不好抉断,天堂虽甜犹带苦,人间虽苦还带甜,似乎仙凡结合,成能成就这样一个完美。

我没有去过勐库,更没机会走进懂过村。但平日阅读广泛,对那边的纸上家园山川,还是相当熟悉的。我的脑海闪现出云南风情的大雪山,和雪山绵延出的郁郁葱葱的古茶树,这片粗大的茶树,到底是千百年大雪山野生茶树的变种,还是300年前从西双版纳引进勐库地区大叶种树的变种呢,没有实地考察比较,真得难以论断,但依山傍树的懂过村人,多少代就是喝山上的古树茶繁衍过来的。这生态环境,使我想到了一些学者对伊甸园就在云南的论断,也许,在创世纪之初,神就将遥远天庭的茶树带到了后花园,并安置了人类的始祖亚当夏娃,后虽被驱逐出去,靠苦力生存,但美丽的伊甸园却留了下来,天上的神树便随之生存下来,一茬一茬,生生息息,就成了后来的千年古茶树。这茶树便与其它处的茶树不同,经历了太多的人间苦难,但始终保留着天堂的底香回甘。只有经历过,才懂得苦尽甘来,也深得个中滋味,看来这村庄取名懂过,也不是没来由的,一反远古居民的质朴,似乎更多了形而上的意味,叫懂过,真的名附其实。

懂过?不禁使我联想到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四大传说之一的董永与七仙女的传说。这个美好而充满悲剧色彩的传说,历经几千年,浓烈依旧,基本上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已成为中国民俗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女儿节,七巧节,近年更成为国人自封的中华情人节。董永的善良憨厚自不必说,更让人感动的是七仙女美丽动人的思凡下凡,和苦甜相伴的人间爱情生活,天堂甜美她不享,情愿思凡下人间,爱上一个凡夫俗子,过清苦的耕织生活,对爱忠贞如一,至始不移,无论何年何代,真的可歌可泣。但我想到的却是七仙女那段苦苦甜甜的生活经历,苦中有甜,虽苦犹甜,很像这款令我一喝难忘的懂过2011,其本身不凡,才会思凡,虽处凡尘,高贵依旧,不过是多了人间的烟火味。

在偶然,刻意与随意的品饮中,我多少次瞬间深感茶中的凡间之苦,但那融含其中醇厚的香甜,别一种清爽的香甜,不时随苦味滑溜而过,弥久不散。董永与七仙女的人生如此茶,而忆想回味,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苦苦甜甜,苦中有甜,虽苦犹甜,过去的,流逝的,都成为难忘的美好,就像饮茶时度过的妙曼的午后明媚的时光,或月光温润清辉流溢的夜晚。

我呢喃着:思凡,思凡。真的很有禅意,简单,明了,直指禅心。

我感到,真的再没有第二个名称,更适合这款独一无二的懂过2011春茶,贴切,富有意蕴。我毫不迟疑地拔同朋友的电话,不容质疑地说:“这款懂过,就叫思凡2011吧。”

倘有机会,就亲尝一下思凡2011这款古树普洱生饼吧,品品思凡的滋味,绝对够味,不可复制。自然,这也是我这个别茶人的姝愿,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否?

【摘自2015年第4期《吃茶去》杂志;作者:静子(山西大同)】

“煮”茶的心情

儒家之风,清淡滋味,君子之交,其淡如水。

——陆羽《茶经》

(《吃茶去》杂志刊文)小时候,我是围着祖父煮茶的火塘长大的。那时候,自然是不大明白“煮”茶的心情。但祖父“煮”茶时的慈祥面容,却在我少年的心中,留下了至今都难以忘怀的一个美好形象。

及至长大,为人夫为人父之后,才洞察了祖父煮茶时的神态与心情。

那是对生活感到满足的一种神态,是对某一件美好事物的淡淡回忆与回味;或者是对农事的细心梳理,是筹划生计时内心流露出的一种安详……

每天凌晨、中午、晚上,祖父准会在这三个时辰的某一时段开始煮茶。一日三道茶,“煮”得生活溢出许多滋味。后来,我对祖父煮茶的情境批了十六个字:春夏不缀,阴晴无碍,自得其乐,心满意足。

在城市生活,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有人像祖父一样,怀有那种煮茶的心境和情境了。当然,城市里的人几乎是不煮茶的,没有乡下老人煮茶那么普遍。对这一点,我倒差一点忘掉!

也许是受祖父的影响,我对煮茶也是情有独衷。奈何在兰州羁居数载,却没有那种煮茶的心境,更缺少那种煮茶的心情!

城市似乎只适合冲泡(茶),且越来越适宜咖啡的速溶、节奏。因为煮茶,不但需要较多的时间,还更需要一种闲适的心态或心情。这样,才能饮尽茶的个中滋味。

去年冬日的一个大雪天,我忽而“兴致勃发”,就在伏龙坪九米斋中燃起炉子,“煮”了一回茶饮。

由于事发突然,在仓促之间自然不很具备“煮茶”的“硬件”,只好将就着在球煤炉子上“煮”了一回。而难得的是那一份“煮”茶的心情!

对于煮茶,唐·陆羽在《茶经》中是这样说的:三个人以上,只需一炉。如果 是五六个人,就应当用两个炉鼎,用一个童子专门来做,才能调出好茶来……由此可见,煮茶确需要用一种淡淡的心情去“做”。

也是在《茶经》一书中读到这样的句子: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

陆放翁也有诗云:“寒泉自换菖蒲水,活火闲煎橄榄茶。”诗人一个“闲”字,道尽了“煮”茶的心境。

有诗又云:“毓秀蒙顶,蜚英玉川,搜揽胸中,书传五千。儒素家风,清淡滋味,君子之交,其淡如水。”

翻完一本《茶经》,对煮茶更是“推崇备至”。

追溯历史,我发现身处的这个地域与茶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深厚而悠远的联系。

早在唐、宋时代,古“丝绸之路” 皆因“便于应接”而“商旅云集”,即今甘肃、青海、宁夏、陕西一带的都曾经开辟了茶马互市。

日本研究“丝绸之路”的学者长泽和俊在其著述中指出:“五代宋初时代的河西地方,绝妙地体现了其作为绿州走廊地带的地域特殊性。即在沙州、瓜州有曹氏归义军,在甘州有甘州回鹘可汉,在凉州有西凉吐蕃,他们分别建立了独立的政权,积极的开展着中间贸易” 。

这里所说的“贸易”正是“茶马互市” 的活动。

就是我们今天生活的兰州市,皆到处可见一些与茶有关的习俗:从城东到城西,从黄河北到黄河南,茶摊、茶园、茶楼、茶艺馆比比皆是,特别在夏天,这些茶摊茶肆更成为“金城”民俗一景。

闲语至此,还是回头再品味那回“煮”茶时的心情。

……那天清晨,起床后推开门时,我才发现四合院中盈满了积雪,空中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出了院子,做了几口深呼吸,就站在崖边上,看金城在雪花中的柔润……临近中午,室内的炉火越燃越旺。就在我正要沏茶时,忽而转念:为何不“煮”茶来饮呢?

周日的闲情,还有忽如其来的逸致,茶未“煮”,已经怀有一份不错的心情了!

找一搪瓷杯作“鼎”,注入半杯水(当然是城市里的自来水)置于被烧红的炉盖上,然后清洗茶杯(在这一过程中,心中的郁闷也一同被洗涤干净)。片刻水沸后,再放进茶叶开“煮”。煮好第一杯茶,再煮第二杯……

饮了一口还烫的茶汁时,就感觉非常不错!

室内开始有点热,我索性挂起门帘,一边煮茶、一边赏雪、一边饮茶……

那天不知饮了多少杯,直饮得心中空荡荡:无挂无碍。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宁静;神思,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空灵!

在以后的日子,虽说没有处在那种“荒江茅屋,三两素心人”的饮茶道境,但却学会了在面对生存重压时,如何放松心情,即是冲泡一杯苦茶,也能饮出甘甜的滋味来。

其实,“煮”茶的心情,正是生活于都市的我所需要的一种精神常态,一种淡泊的心态,只有如此,才不会被“生存”压垮,才会取“我”之所需,才会活得坦然无虑,使生命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祖父离开我们三周年的祭日快要到了,那时回到陇南去,必有机会再品“煮”茶的滋味,再揣度一番“煮”茶的心情……

在城市生活,既然不能煮茶,就冲泡上一杯吧。只要能怀有“煮”茶的那种心情,也将会有不错的“滋味”泛起!

(摘自2012年第6期《吃茶去》杂志;作者:张 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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